内蒙之行散文

金杯银杯斟满酒

内蒙之行散文

双手举过头

载歌载舞庆佳节

今天喝个够

朋友朋友请你尝尝

这酒纯正这酒绵厚

让我们肝胆相依

共度春秋

在这美丽的草原上

天长地久

这是一首老歌,一首表达情意的祝酒歌,一首令我沉醉了经年的华美乐章。令我终身难忘

酒,凡男人皆好之。我年轻时也不例外。酒是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。经常喝得烂醉如泥。扶着门框回家,到了门前找不到鈅匙。坐在楼梯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,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。

当然,许多细节早就忽略了,只是那次内蒙之行,时隔20年,仍记忆犹新:我从黑龙江去鄂伦春旗首府阿里河镇看一少数民族的同学沙革。沙革当时三十岁不到,在一个偏远的镇里当副书记,我到达后马上就他被迎进一个小酒馆,酒馆不大,装潢一般。陪酒的有六个人,我瞄了一眼,其中五个人还挂着雕龙绣凤的蒙古刀。衣装艳丽。这是对远方客人的尊重。我能理解。阿里河是鲜卑族的发祥地,离城十里的嘎仙洞是就是原址所在地。鲜卑后改慎思,到了宋朝时又改大辽,大金。

我想,既然是塞外名城,北疆名邦。应该喝酒也与众不同吧。胡风瘦马,古道西风。辽阔的大草原天高云淡。碧草连天涯……

思绪还没有收紧,一行人就鱼贯而入。按规矩,我坐在最尊贵的首席。门帘一挑,一个漂亮的服务员笑吟吟的托一个烤漆木匣,木匣上八瓶开了瓶盖的嘎仙白酒。一人一瓶,公平合理。

也不用谦让。我接过一瓶。酒瓶里插一根筷子,瓶口还忽忽冒着热气。

另一个服务员手里也托一个木匣,这就是著名的“草原之夜-------大半个全羊骨架。蓝色的火苗烧得正旺。呛得人睁不开眼睛。木匣上依次还有八只锋利的牛耳尖刀。我早就知道规矩,也没客气。伸手抓过一把,手早就洗干净了,这是当地的一个习惯,客人手再脏,主人也不能有异议,更不能蔑视。这也是起码的尊重。

沙革刀法娴熟,只一送一收,小尾寒羊湛蓝的一个眼球就递到了我的面前。腥味是闻到到,血水是看到的。上面还挂着泪水……我心一横,眼一闭,就势活生生的吞下。

沙革高兴了,一抬手,嘎仙白酒连干三杯。其他的人也一样,一律的连干三杯。我腹内无食,就试探着切一片羊肉,不料刀尖一抖,整个切下一大片。外面吱吱冒着油花,里面红红的还带着血筋。我忘了“快快的刀,薄薄的片”这一传统吃法。没辙,只好用刀压压,然后一口吞下。

沙革更高兴了,又是连干三杯。我有些晕了,又上了几道菜、什么菜我搞不清了。
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沙革似乎把我忘了,兀自的大吃二喝。兴致所到,竟然拔刀舞了起来,只见刀锋处寒光一片,嘴里还不停地吟唱者……

舞累了,就坐下来喝酒。不知不觉桌上没酒了。还是那个漂亮的服务员,还是烤漆木匣。还是一人一瓶开了盖插了筷子的嘎仙白,沙革鼓动我跟他舞刀,我哪会啊。可又不想扫他的兴,索性就用牛耳尖刀在他身后比划。没几下就脚跟打滑摔倒。大家哈哈大笑,又是敬酒,还是三杯三杯地整,没多一会儿,能坐稳的就剩我和沙革了。其他的桌角趴着睡着的,歪在地上的直哼哼,或者干脆直接滑进桌子下面……我也破罐子破摔,来者不拒。咚咚咚,又不知喝了多少杯,沙革还觉得不过瘾,直接对瓶嘴吹喇叭。我也不客气地抓起一瓶……

第三天的事我得交代一下,沙革醉的可不轻,小酒馆是拿着沙革的刀第四天才收的帐。这是规矩,酒后留刀,凭刀收账。当然,我也整整的在医院躺了二天。我千小心万小心还是把关键的`地方给忘了:客人没喝好,主人要一直的陪下去,这就是坐月子汇情人,宁伤身体不伤感情。

仅此一战,我在镇里就名声大振,呼中物资局的小何是朋友,大大的朋友。沙革还把佩刀赠给了我,就凭这把刀,我当年多发了140顿的黄豆。而且,我还骑上了沙革的大宗马,在草原上纵横驰骋,和他挤一张小床,喝一个杯子的冷水......

我有一次无意说起喜欢牛蹄筋,他竟然连宰三牛,牛,在草原上可是不多见啊。

我们于是成了最好的朋友,这首歌就是他教我唱的。所以,至今不忘。

只可惜沙革在一次醉酒套马时,被马踏烂眉心,当场死亡。

白酒,像亲情,源远流长

红酒,像友情,天长地久

黄酒,像爱情,至死不渝

白的酒,红的酒,黄的酒

我一饮而尽

啊,畅快的人生

淋漓尽致

当我写下这几句诗的时候,心里暖暖的,感觉被一种真情所包围,舒适无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