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暖的车票美文欣赏

五元钱不多,可手中这五元钱的车票就很珍贵了,尤其是他,一个叫大林的学生给我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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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我到县城办事,才上车就听见有人喊“熊老师!”我仔细一看,一个粗眉大眼,虎头虎脑的粗壮小伙子在向我招手。“喔,是你,大林。”他给我的印象还是蛮深的,所以我还能叫出他的名字。之所以印象极深无非有两种情况:要么成绩极好,要么成绩特差,而他是属于后者。那些年学校以平均分给教师评等级,他老是“拖后腿”,虽说也曾多次给他开些“小灶”,仍旧没啥起色,以至于我暗地里笑他是“麻布袋上绣花———底子太差。”因此他没少挨我的批评,甚至被我拧过耳朵打过手心。打急了,他就偏着头,眼中流露出不满的神情,那副倔犟的样子常常引得一帮优生们哄笑。“他会记恨我的吧。”那些日子我总是想。

意外的是那天他主动拉我坐到他的身边,当售票员过来时,他又马上给我买了票。我给他钱,他无论如何也不肯收。“碰巧遇上老师,给老师买回票我还能要钱吗?”他对我说。那天他告诉我,现在他在上海当了个小工头,收入还不错,不过,偶尔为了争地盘、抢活干而与其他人打架斗殴。说着还给我看了他粗壮的胳膊上的刀疤。我劝他要多忍让,不能意气用事。“老师啊,在外面有时就得用点蛮的,不然会受人欺负。”他说,“只怪自己不争气,学习不好,老师当年那么费心打我们,骂我们也都是为我们好啊!现在我明白了没有知识在外面混碗饭吃可真不容易啊!”“不记恨老师当年打你手心吗?”“怎么能呢?”他说,“现在想买老师打还买不来呢!”“那你还得听老师一句,与人要和睦相处,尽量少与人争凶斗狠。”我说。他连连点头,我很高兴地拍了拍这个已经长得比我还高的学生的`肩头。

现在他仍在外乡打拼,我依旧教着我的书。只是现在与同事谈天时常常会听同事说起,某某当年就是从我手中毕业的,那时他成绩好,我们多器重他啊,可现在他当了小官,神气十足,见着我们陌生人似的。“唉,这年头……”每每听见这长叹声,我就会想起那张五元钱的车票,想起它,心里总觉得暖暖的。它还让我感受到当教师的荣光,在不如意时想起那张车票来,温暖便充溢心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