饮马长城窟行读后感

了陈琳的《饮马长城窟行》,心情异常沉重,我为生存在皮鞭下的古人悲哀,在悲哀中我情不自禁地很想高唱《国际歌》,又一想《国际歌》也无法唤醒长眠的他们。在辗转反侧中,我写此词悼念他们——伟大长城的原始奠基者:

饮马长城窟行读后感

只道是千古的宏伟奇迹,

有谁曾记起役夫

吐在城墙上的鲜血?

只道是万里的文明遗产,

有谁为无故累死的

千年冤魂呼喊?

同样是娘养的血肉之躯,

他们被榨尽血汗

又用白骨把长城顶起。

这一顶就是万里,

万里的长城下压着

鲜嫩的生命,瘦弱的骨脊。

同样的有家也有娇妻,

他们却迫于做城的苦役

与亲情骨肉别离。

这一别就是千年,千年的哭泣

永远也不会再有相聚的别离。

我为人类的残暴与蛮横痛惜,

我为千古的亡灵愤愤叫屈;

我无法给他们以怜悯的慰籍,

只是在历史的缅怀中默默地悲切。

衷心地祝愿万里长城的白骨安息,

也希望这样的悲剧永远的不再重演。

原文:飲馬長城窟,水寒傷馬骨。往謂長城吏,“慎莫稽畱太原卒!”“官作自有程,舉築諧汝聲!”“男兒自當格鬭死,何能怫鬱築長城?”長城何連連,連連三千里。邊城多健少,內舍多寡婦。作書與內舍:“便嫁莫畱住!善侍新姑嫜,時時念我故夫子。”報書往邊地:“君今出語一何鄙?”“身在禍難中,何為稽畱他家子?生男慎莫舉,生女哺用脯。君獨不見長城下,死人骸骨相撑拄?”“結髮行事君,慊慊心意關,明知邊地苦,賤妾何能久自全?”

译文:

放马饮水长城窟,泉水寒冷伤马骨。找到长城的官吏对他说,“千万别再留滞太原的劳役卒!”(当官的说:)“官家的工程有期限,快打夯土齐声喊!”(太原差役说:)“男儿自当格斗死,怎能抑郁做长城?”长城绵绵无边际,绵延不断三千里。边城无数服役的青壮年,家乡无数的妻子孤独居。捎书带信与妻子“快快重嫁不要等!嫁后好好伺侯新婆公,时时记住不要忘了我这个旧男人。”妻子回书到边地,(妻子信中质问:)“你如今说话这么野?”(太原差役信中说:)“身陷禍难回不去,为什么还要留住人家的女儿不放呢?生下男孩千万不要养,生下女孩用肉来哺,你难道没有看见长城下,死人的骸骨相交叉?”(妻子信中说:)“嫁你就该随着你,想来不够牵记你,明明知道边地苦,我怎能长久活着求自保?”

赏析:

本诗用乐府诗旧题,通过修筑长城的士兵和他妻子的书信往返,揭露了无休止的徭役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。全诗突出表示了一个“死”字,役夫面对长城下同伴们累累的白骨,面对繁重的无期的徭役,深知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死路,没有活路,要么奋起反抗格斗死,要么累死,在这悲惨的`死亡中死去的不仅是役夫自己,还有发誓为他殉情的妻子。这不是一个人的不幸,也不是一个家庭的悲哀,这是成千上万冤魂孤鬼的悲哀,也是一个民族的悲哀。诗人通过对一对夫妇的生存侧面叙述,展现了被压迫者悲惨的生存境遇,从而揭露了统治者的无道与残暴。

这首诗开头“饮马长城窟,水寒傷馬骨”两句,缘事而发,以水寒象征性地凸现了边地艰难的生存环境,这是一个在死亡笼罩下的寒苦境遇,由此引出役夫不能忍受苦役,前去对督工的长城吏请求:“慎莫稽留太原卒!”役夫知道官家还要继续稽留他们做苦役,诚惶诚恐地找到長城吏请求,从“慎莫”两字可以看出他们对被再三稽留服役的担忧害怕。“官作自有程,举筑谐汝声!”长城吏没有正面回答役夫的问话,打着官腔说:“官家的工程是有期限的,快点举起夯唱起夯歌干活吧。”从长城吏爱理不理的语气中,可以看出官吏对于役夫的不屑。在長城吏的眼里,官家的工程是最重要的,役夫的悲苦是无关紧要的事,役夫的生命如同草芥,累死、冻死都是无所谓的平常事。役夫面对无情的现实,不再抱有幻想,愤怒地呐喊:“男儿宁当格斗死,何能怫郁筑长城?”在这无奈的抗争中,可以看出役夫生不如死的忍无可忍的悲痛。“格斗死”是一种含混的呐喊,有两层含义:一是役夫认为即使死在沙场上也比做这苦役强。二是你如果继续把我稽留下,我豁出去跟你拼了,即使死了也比窝囊的活下来做苦役强。从这一官一役的对话中,可以看出官家与役夫的尖锐矛盾,既然官家不顾人民的死活,那么如其死在劳役中,不如豁出去拼命,求一条活路。这种不愿忍受苦役,宁可战死的愤怒情绪,对统治者来说,是将要造反的危险信号。诗人在这里揭示了当时尖锐的阶级对立矛盾,反映了了被压迫、被奴役的人民对暴-政强烈的不满情绪。

此诗前半写役夫与长城吏的对话,后半写役夫与他妻子的书信往还;中间夹四句,承前启后,作为过渡:“长城何连连,连连三千里。边城多健少,内舍多寡妇。”长城延绵漫长,工程浩大无尽,劳役遥遥无期,役夫哪有归期啊?重复“连连”二字,蝉联前后句,承接上文。长城既然连绵无尽,修筑它,劳动力自然非多不可;壮丁抽得越多,拆散的家庭当然也越多。“边城多健少,內舍多寡妇”(寡妇:泛指女子与丈夫离别而独居者)诗中对举“边城”与“内舍”、“健少”与“寡妇”,继续引起彼此书信对答的布局。

在丈夫的书信中明白交代。边城健少作书寄给在家的妻子,嘱咐她“便嫁莫留妆,赶快趁年纪尚轻去重新嫁人,不必再在家等待他了,要她“善事新姑嫜,时时念我故夫子”,好好地侍奉新公婆,能时常想念着自己。劝妻子改嫁,是出于丈夫对妻子的关爱,这是因为役夫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回家团聚是不可能的事,他不忍心耽误妻子的青春,同时他也希望妻子对自己常念不忘。役夫对妻子深切的叮嘱,很像是临死前安排后事,这入微的体贴、深挚的爱抚,给人以“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。”的感觉,读来凄楚悲凉。“多情恰似总无情”。“便嫁”与“念我”看似矛盾,其实是爱的统一表现。短短几句话,写出了健少在不得已境况下的复杂内心,充满了悲剧气氛,同时也展示了役夫的无私与善良,在残酷的生存掠夺竞争中,往往是朴实善良的人被最先推向死亡。。

内舍复信报往边地,说:“君今出言一何鄙”,既责备丈夫不该在来信中胡说什么“便嫁莫留妆之类粗鄙不堪的话,又表示了对丈夫的“出言”感到委屈,仿佛自己被讥刺,受到了侮辱: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,竟对我说这样的难听的话!这就突出地表现了她对丈夫的爱是忠贞不渝的。“身在禍难中,何为稽留他家子。”这里是妻子引用丈夫信中的话,道出了丈夫的苦衷和不得已。“生男慎莫举,生女哺用脯。君独不见长城下,死人骸骨相撑拄?”是借民歌点醒主题,说自己此番必死于筑城苦役无疑。秦筑长城时,死者相属,有民歌云:“生男慎勿举,生女哺用脯。不见长城下,尸骸相支柱?”与诗中语仅数字之差异。封建时代,本重男轻女,如今生了男孩倒说不要去养活他,还是生女儿好,生女儿要用干肉(脯)去喂养她。谣谚一反常情,可见民愤之大。作者在这里借役夫之口抒发了对繁重徭役的不满与怨愤。接着是妻子以死明誓:“结发行事君,慊慊心意关,明知边地苦,贱妾何能久自全。”既然嫁你,就得跟着你走,一旦知道你在边地死亡,我决不可能再活下去。这一次语气与前次全然不同,不再是责备了,相反的,她的每一句话,都流露出对丈夫的无限温情。妻子眼中的丈夫,是生存的唯一依靠,这与上文长城吏眼中役夫不屑的草民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一个役夫死了,对于官家来说,如同割掉了一根草,紧接又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