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乡的大土炕作文

土炕是北方人用土坯或砖砌成的睡觉用的长方台。上面铺席,下面有孔道,跟烟囱相通,可以烧火取暖。以下是小编整理的家乡的大土炕作文,欢迎阅读!

家乡的大土炕作文

  家乡的大土炕作文1

家里晚间歇息之地,城市人叫作床,乡里人叫炕。炕比床宽大坚硬且高,同房屋融为一体,可以说是房子的一个唯在冬季蠕动的胃。老家的土炕奶奶睡后,父母接着睡。睡“走”了奶奶,睡“走”了父亲,睡飞了我们姐弟四个,如今依然是十年前的土炕。自父亲走后,就一直没有翻新。如今守炕的人只有七旬的母亲。在岁月的流逝中,我愿母亲永远是这个炕的主人,永远,永远!

老家的土炕是纯黄土块泥弄成的。记忆中父亲会在一两年后把炕拆了,说是炕土(烧了一两年炕的土块)很有“劲”,比化肥还要力大,喂庄稼会长的很胖的。真的,只要你的鼻子是好的,当你经过细碎要么整块的黑黝黝的炕土时,准会被一股强劲有力的所谓炕的味道而刺鼻打喷子,其实那是一种家的味道。纯朴单一刺鼻呛人。那时我们会将一担担炕土挑到地里,喂给小麦(那时很少)、玉米、高梁,那时没有蔬菜。麦子真的长得很粗很饱满,最让人高兴的是那一个个粗粗的玉米棒子和一穗穗殷红的高梁,足以饱满我们小小的嫩嘴。

土炕翻新时,我们姐弟四个要事先把打好晒干的土块一块块从场院搬来,一一递给父亲,父亲就会熟练地把一块块土块堆放的整整齐齐,似乎我们教师要让孩子站成啥队列就站成啥队列一样听话,哪里要让泥粘合在一起就粘合,哪里需要留一些走烟的巷道,真是让递送土块的我们姐弟四人上气不接下气,来不及思考哪里还要用上一片。把这些土块摆放、粘合好后,放一根四方的木头在炕的最边沿(炕边),之后父亲就让我们几个帮助他一起抬上他用麦柴做骨架,泥土粘合后再一锤一锤打压后晾干的大大的土块做炕面。此刻你一定要小心翼翼,稍不敢怠慢,假如不小心摔了,定会赢得父亲“沉重火辣”的奖赏。你说谁敢怠慢?闭足劲,不出声,一小步一小步跟着父亲移,直到放在事先摆好的土块上,就算大事告成。最后父亲就会把这些大土块细心对好,再用酸泥(在泥中加一点麦子成熟时包裹种子的皮)一层层裹好,用一个铁抹子一下又一下的涂抹,一个平滑灰嫩的土炕就做成了。如果急着就用,母亲就会把好多的干柴草倒进炕里,点燃,一次次的往干里烧,等到灰色变白时,母亲会用嫩的绿草一次次擦拭白白的土炕,炕变成绿色了,我们就可以铺席子褥子,被子上炕了,歇息了。

闷热的夏季老家的土炕是很凉爽的,母亲说那是因为接着地气。记忆中只要父亲从地里归来,喊一声:“舀一壶凉水。”随一壶凉水的送来,一张不大不小的小方木桌就已摆在炕的边缘,接着就是茶炉、茶罐、杯子、旱烟带堆满了小木桌。父亲啪啪两声把脚在炕檐下几踩,就上炕了,腿盘坐着,接着一口旱烟一口炎炎的茶歇息,似乎悠闲的等待母亲的饭菜。夏季的炕上只铺着一张竹子编的席子,光光的,凉凉的。只要来人(不管客人还是村里人),父母就会“他大哥娃二妈他三爸她四爷要么娃姨夫他姨娘”一声声的喊:“上炕、上炕。”不上炕就拉拉扯扯硬是拉上炕才算对他人的恭敬。一般都要上炕侃侃,有盘腿的,有伸腿的,有半坐的,反正炕上的坐势很随便。不像在城里一样坐在床上就不能侃,侃是沙发上的活儿。

最让人恋炕的季节是冬季,窗外白雪茫茫,寂静无声,麻雀在大人刚扫完雪的院子里,左瞧瞧右望望,窥视哪里有一粒遗失的米粒。有时和鸡儿们不顾生命似的争抢食物。此刻老家的土炕是最诱人、恋人的。母亲会将炕烧得热热的,一床被子永远趴在暖暖的土炕上,是炕的外衣。我们一放学要么从外边回来,就会急急忙忙三两下脱掉鞋,一起上炕,暖暖冻僵的手,还有红红的脸。此刻一床被子会被我们姐弟四个拉来扯去,我最小,很快会钻进被窝,最终被哥姐用被子压住,迎来善意的“咚咚”(敲打)声。一阵欢呼,一阵争抢,父亲会喊:“咋了?”母亲也会赶来说声;“学乖一些。”一下子又平静了,被子的四角我们分的很均匀,各自拉着属于自己的被角,一声不啃,只是互相的挤眼弄眉。你说在夏季的炕上侃不太习惯,那冬季呢?理所当然,不上炕你会被冻僵,言语不清,似乎口中含一核桃。一般在冬季只要上炕了,谁都会变懒,恋炕的主要原因是怕冷,谁还会在暖的热热的时候走下炕,去做一些事呢,除非不得已。严寒的冬季,外面的风呼呼的,连狗的叫声都冻住了的夜里,躺在暖烘烘的土炕,是多么的安然舒适。

如今只要回一次老家,睡一回妈妈的土炕,我总会粘一身的炕味,这是一股熟悉的味道,是老家的味道,多么的温馨!

  家乡的大土炕作文2

“三亩地一头牛,老婆孩子热炕头”,是中国农民最原始最真挚的梦想,是对“小康生活”最为殷切的期盼。虽然平凡,却无不洋溢着一种幸福。热炕头,想一想,心里就会涌起一股温热来。睡过土炕的人,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土炕。

作为70后,对土炕感情颇深,上世纪七十年代在我们农村家家户户都有土炕。土炕是用土坯垒成的`。春天的时候,村里的人们把泥土掺上麦秸合成泥,用脱坯模子,做成和长城砖大小的土坯,等到晾干后,拉回家里。开始建造“安乐窝”,土炕是长方形的,长约两米、宽可着屋子的一面墙、高约七十厘米。土炕三面靠墙,是用一块块土坯配着稀泥砌起来的。土坯与土坯间要留下缝隙,留作烟道。土炕的外面用砖垒起来,这样看着好看结实。炕上面铺上一层厚厚的麦秸,然后再铺上一可炕大小的棉褥子。土炕在奶奶和娘的精心打理下,一年四季干净整洁。

乡亲们的房子大多是表砖房,就是外面砌一层砖、里面用土坯垒成的土墙。土炕连着土墙,做饭用的灶台连着土炕,一日三餐做饭时烧的柴火所产生的热量和烟雾就进入土炕,在炕洞里循环一周,再由烟囱排到屋外。在靠近灶台的一边有个长长而又平整的平台,这个平台,是我儿时牙牙学语、蹒跚学步成长的平台。跪在炕上,扒着平台,看着奶奶和娘烧火做饭,我笑过、哭过、闹过,直到下地奔跑,我幼年的生活几乎都与土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
土炕,是我们休憩身体和抚慰心灵的温馨港湾。在外奔波辛劳一天,回到家里,脱鞋上炕,或盘腿而坐,或仰面一躺,拉开被子美美睡上一觉,疲惫的筋骨顿觉舒展开了。翻几个身,疏散一下身骨,这叫舒坦。

寒冬时节,北风呼啸,大雪纷飞,有一个热炕头是多么幸福的事啊!尽管做饭烟熏火燎把屋子熏得乌黑,烧柴火散发出的烟雾呛得咳嗽,但还是禁不住热炕头的诱惑。小孩子的脚冷了,就脱下鞋子,爬上炕头,把冻得通红的小脚丫伸进热被窝里捂一捂,舒服劲儿别提多美了。一家人的衣服都是娘利用冬闲坐在热炕头上,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。我们家人热情好客,为人和睦。邻居街坊婶子大娘们拿着针线活和娘、奶奶坐在土炕上拉家常。老少爷们和爹就在屋地上,摆上一小桌子打扑克。孩子们一会儿爬上了土炕,一会儿围着打扑克的叔叔伯伯揪一下耳朵扭一下鼻子,搅和玩闹。

土炕充满亲情,在外的亲人不论游走多远,回家土炕是永远的归宿,承载着一家人的关切和牵挂,见证着一家人相聚离合的天伦之乐。风雪夜归人,带着一身寒气走进家,暖屋子热炕头,扑面而来的是一团带着柴火味儿与土腥味的烟火气息。

曾记得小时候,我跟着奶奶走亲戚,去姥姨家走姑姥姥家,到了晚上睡的是大土炕。那时候,和奶奶走亲戚是一大乐事,结识了很多的表兄弟。到了晚上,几个孩子玩累了钻进一个被窝,谁也不嫌弃谁脏兮兮,脸对脸呼呼入睡到天亮。那时候,通讯不方便。每年,亲戚间都要走动走动。我记得在张家口工作的表叔(我奶奶的侄子)每年工作之余都要乘坐公共汽车回家来看看我的奶奶三两次。表叔的母亲在表叔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,表叔是奶奶养育大的。表叔和我们一样睡在土炕上,陪护在奶奶的身旁。那时候过得大集体的日子,家家生活困难,吃的是粗茶淡饭,来亲戚吃上顿面条汤就不错了。亲情,正如孟郊所说:慈母手中线,游子身上衣。临行密密缝,意恐迟迟归。谁言寸草心,报得三春晖。亲人的爱永远都胜过一切。亲戚走动多了,联系多了,才会增加感情,再亲的亲戚不走动,也就感情淡漠了。

现在人们的生活条件好了,地暖、水暖、空调的广泛应用,使得土炕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,想再躺在热腾腾的土炕上美美地睡一觉,已经成了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。为了生活更好,农家人不忍寂寞,去城里打工、当老板了。在城里买了楼房。土炕已经走进了岁月的深处,但它留给我们的是一种美好而温馨的回忆。生活在村里的人们也是睡的是席梦思床,家家户户通上了暖气。

通讯发达了,手机贴身走哪说哪,走哪聊哪;交通顺畅了,出门都坐上了小汽车;老人住进了托老院,孩子走进了寄宿学校。为了让家人生活的更好,家庭的中坚力量,一年四季忙着,奔波着,生活压力大了,亲戚间走动的次数少了。亲朋好友相聚,在饭店摆饭局,住宿安置在宾馆。感觉一层朦朦胧胧的面纱隔离在中间,亲情、友情、乡情淡化了,人与人之间的正常情感交流淡漠了。

想起老家的土炕,总会有丝丝缕缕的暖意从心底一点点地翻涌上来。袅袅炊烟从农家小屋飘出,缭绕在村庄的上空,不知曾牵动着多少远方游子们怀乡思人的心绪,掺杂着人生百味,迂回飘动在那里,久久不肯散去。

  家乡的大土炕作文3

随着气温的降低,昨晚下雨时的雨中不时的夹着雪花。下了夜班,我带着疲惫和寒冷回到宿舍。宿舍虽然已经开始供暖,但突然的降温让我感觉不到一丝温暖。我躺在冰凉的被窝里面,看着窗外的雨夹雪,拨通了远在老家外婆的电话,本想向她们问寒问暖,没想到年迈的她们一直嘱咐让我穿暖盖厚别冻着,外婆说:“我和你外爷天冷时吃过饭没事就不出去了,家里的炕烧的特别热,我们坐在炕上看看电视、听听广播,一点都不冷,你不用担心,把自己照顾好。”土炕,多么温暖的地方啊,尤其是此时的我特别怀念小时候故乡的土炕。

小时候,故乡的人都是一家人住在盘有大炕的窑洞里,炕上铺的全部是纯手工的羊毛擀毡。春秋的时候一晚上烧上一把柴禾,炕上的温度不高不低,睡在炕上特别舒适。尤其像此刻的天气,躺在土炕上那才叫幸福呢,地下放些柴火,把炕不时的烧着,整个窑洞暖暖地。全家人坐在热炕上,爸爸看着电视剧,妈妈做针线活,我们孩子们玩一些破旧的扑克牌等游戏,吃着自己种的炒麻子或者炒瓜子,闻着灶火里烧过的柴禾味、土腥味,感受到家里特殊的温暖味道。此刻回想起那些情景历历在目,瞬间有一种暖流涌上全身。冬天里,土炕几乎一直都是热的,坐久了几乎是烫的,必须挪下位置,要不屁股实在烫的受不了。微微的柴禾里孩子们放些土豆、红苕,不一会儿土豆、红苕的焦香味就充满了整个窑洞。到了吃饭时候,妈妈把盛好的饭递到家中每个人的手中,一家人盘着腿坐在土炕上津津有味的吃着饭,中间放着一个瓷盆,里面放着或稠或稀的农家美味。坐在炕上吃饭就必须盘着腿,否则只能把腿吊在炕栏边上,舒展不开,就像坐火车是卧铺和硬座的区别。

冬天时,每逢家里来了客人时,首先就招呼客人鞋脱了,快快上炕,炕上暖和。晚上睡觉时就会把客人安排的睡在炕头上,就像现在我们上食堂吃饭的上席一样,也是特别有讲究。快到过年时,炕头处放着起面盆、生豆芽的菜盆等,上面盖上厚厚的棉衣,过上一天就能吃到妈妈蒸的馒头,那是不添加任何一种添加剂的原生态美味。有时候炕上还捂着黄酒,那是那个没有饮料、啤酒年代过年时最美的饮品。

故乡的土炕有我太多的回忆与思念,在孔窑洞、那盘土炕上,我们全家人度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,多少个风风雨雨,承载了太多的回忆,孕育了香甜的美梦!如今我已离开了土炕炽热的怀抱,却留下了思念的根。 此刻,我多想再次回到故乡的窑洞,在那暖暖的土炕上甜美的睡上一觉!